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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学了,有、忙😭

【沙雕预警】高考总复习(11)

51

乐言发现胡显昭最近有点奇怪。

胡显昭防备心很重他是知道的,一路从西方过来都谨慎非常,生怕有追兵,到了东方之后又不知道在防备着谁,基本不出门。

这种情况在前段日子有了改观,胡显昭甚至肯出门烤肉了,还允许宋义进和姜承禄来蹭饭,但是这两天他又开始神经兮兮。



木门吱呀一声响,乐言知道胡显昭回来了。

“胡显昭?”

“嗯。”还是那平平淡淡的语调,随意应答了一声。

“你干嘛去了啊?天都黑了。”乐言把吃剩的馒头给他端过来,“吃了饭没?”

“没干什么。”

乐言真想翻白眼,这么明显的敷衍,把他当傻子吗?他眯着眼睛凑近了看着胡显昭还略显幼稚的脸:“胡显昭,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我看你是脑子里有水。”馒头有点凉了,吃起来没什么滋味,“有汤没?”

“我又不是你保姆!有吃的就很不错了好吗!”

“今天他们没来?”胡显昭并不打算回答乐言的问题。

“没来啊,感觉他们最近很忙。”乐言回忆起宋义进上次来的时候,吃完饭就急匆匆地跑了,“好像说要安排什么护卫。”

胡显昭其实有所耳闻,皇室今年最后的秋猎就在三天后。

“喂,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啊?”乐言皱起眉,表情认真起来,“我们不是搭档吗?你这么瞒着我我心里很慌好不?”

胡显昭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乐言,有点感叹乐言经历了这么多居然还是一脸天真的模样,“我本来的计划是带你回去,但是现在计划有变。”

“啥意思?”乐言眼睛瞪得老大,飞快地退后三步,“你要弄死我?!”

“……”胡显昭很佩服乐言,他的思维怎么都不走寻常路的?“你再胡言乱语叽叽歪歪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胡显昭把他的匕首拍到桌上。

“害!说话说清楚嘛!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乐言翻了个白眼又坐回来,“你不带我我怎么回去啊?我不认路的啊大哥!”

“不是我丢下你,是你可能要一个人回去了。”胡显昭把一张纸递给乐言,“这是商队的出发日期,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乐言没有接,“什么意思啊?你让我一个人回去?你呢?你不走了?”

“我要走,但是可能会耽搁一段时间。”

“那我等你嘛,我又不是很急,最急的不是你吗?”

“不用等我,或许,我没办法回去了。”胡显昭把纸条强硬地塞到乐言手里,然后到自己房间里去拿了什么东西,“对了,以后不用等我,再见了。”

胡显昭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了。

“喂!喂!喂!”乐言连忙追赶,可是一出门外,大街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咋回事?乐言莫名其妙,怎么一转眼他队友就没了呢?胡显昭真就外面有女人了?



52

宋义进和姜承禄就这么看着乐言唉声叹气,一桌子的好菜都勾不起他的食欲。

“你们说,胡显昭他像话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虽然他也没有义务带我回去,可是我们好歹同生共死过,也算是兄弟了吧?什么事不能跟兄弟交代清楚的呢?”

这话他已经翻来覆去念叨了十遍了,宋义进只能苦口婆心地劝。

“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办呢?”

“能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的?我就算帮不了忙也不会拖后腿啊!”

姜承禄很喜欢乐言这个弟弟,之前还腼腆地不怎么说话,熟悉起来之后老是唠唠叨叨个没完,“乐言,生气也没用,先吃饭。也许他是怕你遇到危险。”

“我一个人更危险好不?”乐言觉得以自己的武力值,很难在这个乱世生存,更何况商队里鱼龙混杂,万一被偷被抢被骗可咋办?

“别担心啊,你到时候要走,我会护送你到边境的。”姜承禄露出笑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乐言的肩。

“哥,还是你好!”乐言被软话劝得心情好了一点,终于动起筷子来。

“这个很好吃,多吃一点!”姜承禄把一块肉夹给乐言。

“我如果巡查碰到他也会帮你问问,该不是遇到什么仇家了吧?”宋义进听乐言的转述,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你如果碰到他跟哪个女的在一起,就别劝他回来了!”

“说起巡查,我最近快累死了,”宋义进想起来就头疼,“皇宫里前两天说是有刺客进去了,但是人没抓到。”

“是哪个宫的?”姜承禄还是第一次听到着事儿,不由得眉头皱起来。

“倒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宫女所而已。”宋义进回忆下属来报告时的说辞,“有个宫女说看到有人在廊下一闪而过,好像是个男人的身形。”

“啊?!”乐言电视剧看得多,“该不会是采花大盗把?”

“应该不是,后来也没报告说宫女出了问题。”宋义进眉头皱成川字,“那天巡查的侍卫说没什么异常,那个宫女却说的确看到了。”

“是不是看错了?还是哪个宫女和侍卫偷偷约会?”乐言脑子里把电视剧里的情况都过了一遍。

“不会吧……”宋义进也百思不得其解。

姜承禄满脸严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近是非常时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不能马虎。”

宋义进揉了揉太阳穴,“搞不好就是要变天的啊……”



53

金赫奎很头疼,明天的秋猎到底要怎么办啊?

白天,他的心腹大臣过来报告了探听到的消息,大皇子前些日子在箭场用功得很,准头也是越来越高,看来是势在必得。

他作为正在争储君之位的二皇子,不得不去讨父皇欢心,但是一想到猎场上的明枪暗箭,他就觉得疲惫。

宋义进说得对,对他来说争储的最大障碍不是大皇子也不是自己能力的局限,而且他的内心。

他不是贪恋权力的人,也不是非要跟大皇子一较高下,但是要实现他的治国理想,就必须要先夺取皇位。

现在他在朝堂上跟大皇子平分秋色,父皇也算是一碗水端平不偏爱谁,但是大哥毕竟是长子,在同样的条件下,第一人选只会是大哥,他要靠什么才能出彩,怎样才能一槌定音呢?

争储路上的艰辛他都已经预想到了,但是真正来做的时候,还是会有许多的迫不得已,要防备来自暗处的冷箭已经让他身心俱疲,更不用说还要去算计别人,这是更痛苦的内心煎熬。

可是,这条登顶的道路,在他决定回国的那一天,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胡显昭本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特别是在离回家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但是这一次,事关田野,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那是在他还在田野身边的时候,金赫奎这个名字会时常被人提起。

田野以前是有一个关系很好的玩伴的,那是来自另外一个国家的质子,虽说是质子,但是因为两国邦交一直不错,所以差不多就是个联络感情的人物,那个人就是金赫奎。

金赫奎刚刚成年就被送过来,陪着才十六岁的田野读书写字,还教了田野很多东西,是个亦师亦友的角色。

要说田野对金赫奎感情不深,那是假话,据说吃饭睡觉都是在一起的,田野还一声一声喊他哥,又软又粘人,跟小兔子似的。

金赫奎那时年龄虽小,但是懂得多又厉害,所以还承担了保护田野的工作,据说箭术精湛,东方鲜有敌手。

只是质子终归也会有回国的一天,金赫奎才待了两年,就决定回去了,他跟田野说,要争储,要实现自己的理想。

田野不是不想挽留的,的确是没立场挽留,仅仅因为个人的眷恋而阻止金赫奎回国,好像不是那么符合情理的事情。

后来金赫奎就回去了,在自己的国家逐渐稳固了地位,只是距离最终的目标,有那么一步之遥。



每次身边的人提起金赫奎,胡显昭总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火烧火燎。

他观察过田野的表情,在听到金赫奎的名字时,那种笑容是十六岁的田野才会有的纯真和羞赧。

而田野面对他时,总是高一声低一声叫他胡显昭胡显昭,啰啰嗦嗦唠唠叨叨,像老妈子说个没完没了,仿佛对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他后来也成了田野的护卫,用的是飞镖一类的武器,跟箭术也算是异曲同工。每次有什么事情他就冲上去保护田野,要跟刺客拼个你死我活,可田野总是拉着他叫他不要冲动。

不冲动的话,怎么证明自己呢?怎么才能让田野觉得他比金赫奎厉害呢?



胡显昭用了三个晚上,才摸清楚宫里的路线,一路小心翼翼隐藏行迹,直到天黑透了,才坐到了金赫奎院子外的一棵树上。

他望着灯影下的人,的确是温柔又可靠的样子,也不怪田野信赖金赫奎。

可是,对胡显昭来说,金赫奎可是最需要防备的危险人物。

那年冬天,金赫奎远道而来,说是因公访问,处理完公事之后的闲暇时间去看田野,他跟田野旁若无人地交流,分开多时也像一对亲密的好友。

旁边的胡显昭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紧张又尴尬,正在训练的镖都飞偏了好几个。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胡显昭那时简直如坐针毡,他好怕金赫奎留下来不走了……



所以今晚,胡显昭终于确认,宋义进口中的“金赫奎”,不是同音、不是同名、就是当年田野身边的金赫奎。

对田野来说,金赫奎是好友,也许当年他不走,如今还会是更亲密的关系。

可是对胡显昭来说,金赫奎是一个定时炸弹,万一哪天他回到田野身边,那自己岂不是身份尴尬?

如今又恰逢争储,如果金赫奎争储失败,那就是成王败寇——新王不仁,他必死无疑;新王若仁慈,他还有一条活路。

之后呢?是被分封还是被贬为庶人?无论是那种,都有回到田野身边的可能……

所以胡显昭不愿意冒险,只有死人才没有威胁。



54

秋猎当日,天气很给面子,晴朗又暖和。

宋义进本就应该负责护卫事宜,没想到皇帝谨慎,连姜承禄都领命来了,为的是秋猎万无一失,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大皇子是很粗犷的长相,站在金赫奎身边,简直像个相扑选手,说话也是丝毫不客气,一上来就对金赫奎这瘦弱的小身板嘲讽了一番。

“二弟,今日比骑射,待会儿可要紧紧抓住缰绳,别被摔下马了!哈哈!”

金赫奎眯着眼睛,露出礼貌又拘谨的笑容,“大哥别开玩笑了。”

“听说这林子里的东西跑得可快了,二弟的靶子可要瞄准咯!别射一堆木头回来!”

金赫奎本人不爱出风头,也不喜欢这样的呛声,不管他再说什么都不再回应了。



复杂的祭祀过后,规则终于宣布,林子里的猎物按照等级排了序,野猪、山鸡等等都有对应的积分。

各贵族子弟,包括皇子,都要一人一马独行,限时两个时辰,以猎物数量累积积分。

大皇子的弓箭华丽非常,他瞥了一眼金赫奎,冷哼一声一骑当先。

其它人也都随后进了林子。

金赫奎记得心腹叮嘱的话,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跟在系着黄头巾的人身后,那些人相当于裁判,相对来说可以信任。

不是金赫奎多心,而是权位之争本就暗潮汹涌,他的大哥又是个心狠手辣的,说不定就在哪里准备暗箭伤人。

一个人离群是最不明智的决定,搞得不好就没有命出来了,又或者,那些贵族子弟里就有大皇子的人,给他明里暗里使绊子。

所以金赫奎进了林子也不着急,没有一个人冒进,总是在黄巾周围转悠,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金赫奎箭术好,慢慢悠悠也射了几只野兔子,只不过这些猎物的分值比较低。

其实他转了不多时就发现了,自己身边除了寥寥几个小东西之外没什么猎物,想必是大皇子早就安排了人在他到达这片区域之前就扫荡、驱赶过了。

金赫奎不在意,反正他这次也没有指望拔得头筹,只想着能保命就很不错了,但是天不遂人愿,他感觉得到,有人一直跟着他。



已经进入了林子深处,黄巾也都完全散开到了安排好的位置。

金赫奎漫无目的地转悠,他视线范围内也只看得到一个黄巾了。时间过了一半,金赫奎低头一看,居然连一筒箭都还没有射完,没办法,身边根本就没什么东西,但凡有个什么,都是箭无虚发。

成绩拔不了尖也不能太难看,他决定换个方向去看看。

金赫奎调转马头一夹马腹,却听见身后哒哒哒的马蹄声。

怎么回事?金赫奎回头一看,这个黄巾为什么跟着自己?心腹大臣明明告诉他黄巾是定了点的呀。

他眉头一皱,顿觉不妙,当即调转了马头,拉弓搭箭瞄准了这个黄巾。

金赫奎不敢背对着他,怕他背后伤人,“你是谁!”

黄巾沉着脸回答,“二皇子,您这是问的什么话?我是黄巾啊,您只管打猎,瞄着我做什么?”

“我再问一次,你究竟是谁?”金赫奎的弓弦已经绷得很紧,“你知道我的箭术,不要妄想可以逃脱。”

“二皇子的箭术当然无人能及啊,但是您瞄着我,又哪来第二支箭瞄别人呢?”黄巾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林子里突然响起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金赫奎一听,人数居然不少!这些,难道全都是冲着他来的?其它的王公贵族哪里去了?

不,金赫奎突然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从进林子开始,他就是暗暗跟着黄巾走的,可现在这个黄巾明显是来刺杀他的,这些黄巾,可能被收买了!他一开始就被黄巾引入了歧途,他可能早就已经远离了大部队!

金赫奎当机立断,放箭射穿了这个黄巾的喉咙,一下子鲜血喷溅,黄巾当即殒命。

他一拉缰绳,马上往声音的反方向而去。



55

林子越深,光线就越暗,之前还有小路能供人行走,现在已经全都是半米高的荒草,一点路的影子都没有了。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金赫奎甚至一回头就能看见晃动的黄色,他心里一沉,那些人左不过也拿着弓箭,他们的马追不上,而自己背对着他们反而危险重重,还不能还击,不如放手一搏!

金赫奎立马拉弓搭箭,放任自己的马自由发挥,反正在这林子里,他自己早就搞不清楚方向了。

一箭,正中左后方的黄巾,眉心扬血,尸体当即滚落下马,连带着把后面的人也撞的人仰马翻。

再一箭,最前面的黄巾箭都还没搭好,就翻仰过去落于马下,被马蹄子狠狠踹了几下。

堪堪只来得及射了两箭,后面的追兵就纷纷开弓,箭羽的声音破风而来。

金赫奎只得暂时收弓,赶紧拉紧缰绳控制方向,一个转弯,有支箭从他脸颊划了过去,一条血线划开,温热的液体留下来。

太凶险了,这样下去迟早被射中。

金赫奎同时抽出两根箭,翻身再射,这一次只有一根正中头颅,另一根偏了一些,射中了另一个黄巾的胸口。

但是无伤大雅,只有重创追兵,尽可能多地创造攻击机会,他才有可能逃出去。

两根不够,再加一根试试!

金赫奎从没这么认真的瞄准过,就连开弓都比平时用力了几分,身后的黄巾少说还有近十人,他不能浪费一支箭!

破风声仿佛都变得清晰,箭羽的轨迹画了一道弧线,锋利的箭头直直插入三个黄巾的胸膛,三人哀叫一声滚落马下。

箭雨又来,金赫奎立马矮身去躲,这一次他的运气不那么好,一支射中了马屁股,一支划伤了他的右肩。

马受了惊吓疯狂地腾跃起来,金赫奎被颠得头晕眼花,更不用说拉弓射箭了。

凶险的是,身后的人已经追得很近了,这马不听使唤,原地发疯,迟早要被追上,他肩膀上的伤也有些深,血汩汩而下。

没办法了,只能弃马而战。

如果他的马能够跑起来,他断不会做这样的决定,这样的追逐中,弃马就相当于放弃了快速移动的机会。

可是他没有选择了。

好在这林子深处,光线早已微不可见,只有一丝丝的金色偶尔落下来,让人不至于全无方向。荒草丛丛,也算是藏身的好地方。

金赫奎提起箭筒背在身上,深吸一口气飞扑而下,落地的冲击摔得他胸口剧痛,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不敢停留,借着草丛的掩护拼命往远处滚了几圈。

追兵还有七个,等他们到的时候,金赫奎的疯马终于消停了下来,但还是不安地一声接一声嘶鸣。

黄巾一看马上没人,立即散开寻找,这正中金赫奎下怀。

他在草中本就隐蔽,黄巾坐在马上就是个巨大的靶子,只不过他现在肩膀疼得厉害,一使劲儿额头直冒冷汗。

不管了,再疼也得忍着,他们不死,今天自己就没命走出这片林子了。

箭筒里的箭只有六支了,他也顾不得这么多,必须乘着人还不是分得太开干掉几个,不然等黄巾摸清楚他的位置,那才算是玩儿完。

金赫奎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瞄准附近的三人,他们靠得比较近,最好是能一箭三发。

绝境总能激发出人的潜力,这一次,三支箭居然全部正中喉咙,没有给黄巾一点回还的机会。

但是三人落马之后,金赫奎的方向马上就暴露了,他只来得及跑了几步闪身往前面一滚。

剩下的四人察觉到同伴是同时中箭,于是立马散开,中间的距离是绝不可能再三箭齐发的。

他们隔着几米远,慢慢驾马搜索过来,金赫奎再动绝对会被他们听到声响。

他已经是死咬着牙关了,肩膀血流不止,疼得火烧火燎的。

眼看四人越来越近,他必须要争取时间。

箭筒里还有三支箭,他索性把那仅有的三支箭全都抽出来,屏住呼吸忍着疼痛把箭筒远远地投出去。

箭筒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分外明显,有两个黄巾立马提了缰绳去看,待他们的距离一靠近,金赫奎瞬间两箭齐发。

两人落地,双马嘶鸣,金赫奎趁机躲到一棵树后面。

仅剩的两个黄巾没有想到,二皇子居然如此难对付,称得上是箭无虚发。

金赫奎看着手里剩下的最后一支箭,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有点差。

弹尽粮绝也得拼一拼啊,不拼就是死。

剩下的两个黄巾翻身下马,不敢再把自己暴露出来,他们隐藏在草丛里,小心翼翼地摸过来。

这下金赫奎连靶子都看不见了,只能凭借细微的声音判断他们的位置,但是他现在躲在树后面,这棵树不够粗,根本没法好好瞄准。

要射箭就只能把半个身子探出去,可他手里只有一支箭了,就算他能够射中,剩下的那一个也再没办法,他总不能跟一个手里有箭有刀的敌人贴身肉搏。

金赫奎叹了口气,感叹世事无常,早知道是这样,刚刚就少射一只兔子了。

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搭好了最后一支箭,深呼吸之后斜着身子把它放了出去,沾着金赫奎血液的箭羽带着主人的希望,坚定地正中一人眉心。

而同时,剩下的那个人也反应过来,手里的箭瞄准了金赫奎,呼啸着射中了他。



最后一个黄巾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在二皇子的箭下活了下来,而且还射中了二皇子。

他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向二皇子倒下的地方走过去,扒开草一看,二皇子胸口中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蹲下去探二皇子的鼻息,一点都没有!死透了!

黄巾心里一喜,这下自己立了大功,荣华富贵都将享之不竭了!

金赫奎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人,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还能射得这么偏?

他甚至有点笑出了声。

等那狂喜的黄巾闻声低头时,金赫奎已经龇牙咧嘴地拔出了胸口的箭,毫不留情地向他的颈侧刺去。

黄巾的血流了他满手,他自己的血也止不住地往外涌。

金赫奎的意识有点模糊了,高压过后的放松让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是胸口的血流个不停,就算不是致命伤,也可能会因为失血而要了他的命。

有没有人啊?宋义进和姜承禄呢?怎么还没有找过来?



“啪啪啪啪啪……”

空空荡荡的林子里居然出现了人鼓掌的声音,金赫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胡显昭坐在树杈上,真觉得自己看了一场不得了的大戏,金赫奎的箭术和谋略真是让他叹为观止,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本来属于他的猎物,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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