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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预警】高考总复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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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的忠诚超出乐言的想象，乐言本人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高个子冷着面孔挡在了两人中间，不准他们再交流，矮个子则冲了出去向领主报告。

乐言来不及再多说，就被强行送回住处，并被关在屋里不准出来。

他在屋子里坐立难安，走来走去，那个少年勉强的笑容在他脑海里盘旋不散。

他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但现在都没办法问出口。至于被关起来的原因，他也大概能够猜到，领主默许了乐言尝试与间谍沟通的举动，但是绝不会放任一个间谍和一个异乡人肆无忌惮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的语言交流，这太冒险了。

但是，乐言坚定了决心，他要推翻这一切。那个东方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抓，但是跟乐言一样，他也是一个穿越者，是现在唯一能够跟乐言互相交流，能够告诉乐言更多他不知道的秘密的人，在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乐言决不允许他出事。

乐言多次向看守提出要见orianna，但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及时地到来，而是在第二天傍晚才姗姗来迟。

orianna告诉乐言，她父亲盛怒，责怪了狱卒审问不力，还责怪她给了乐言太多的自由。

从间谍身上久久审问不出什么，反而让一个暂时还没获得信任的异乡人跟间谍取得了联系，这是很危险的，所以领主不允许乐言再随意出入。

orianna花了很长时间才安抚好父亲，让他暂时不要对乐言和间谍处以极刑，要给他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所以，orianna此行是来告诉乐言，明天将对他们进行秘密会审，被审问的对象是乐言和那个东方人，参与审问的有领主、orianna以及其它贵族。

在明天天亮之前，乐言不允许再见任何人，包括她，明天的审判将决定他和间谍的生死。

orianna走后，乐言一夜未眠，他被震惊和愤怒折磨了一整夜，也不敢相信事情居然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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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阳依旧按时升起来了，乐言也被按时带到了空旷的大殿上，如orianna所说，参加秘密会审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为了保密就连侍卫都被调遣去了别的地方，但是大殿内的气氛却紧张到了极点。

胡显昭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被迫跪在地上。

乐言跟胡显昭对上视线，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藏的不屑。

乐言嘴笨，到这种场合更是支支吾吾，说三句结巴两句，内心明明蕴藏着快要溢出来的怒火，但是这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胡显昭看了他一眼，理解了他们现在面临的状况，“审判？”

“嗯。”乐言闷闷地点头。

“我还以为你是他们跟前的红人。”胡显昭的表情和说话的语调都平淡得像个机器人。

“No private communication.”端坐在上面的某位贵族呵止他们的交流。

胡显昭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乐言抬起头，又一次在这里见到了领主。第一次他没有看清领主的脸，这一次看来领主的确严肃谨慎得不行，其它的贵族也是拉着差不多的马脸。

“leyan，This is the second time we have met.”领主坐在高高的座位上，一说话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里，“My daughter told me you have amazing talent.I know you can understand me now.I know you're from a different world.The items you bring with could prove your identity.So I agreed to orianna's request.But I don't believe that Oriental.”

orianna也端坐在高处，声音不似以往温柔，“leyan， you need to prove that you are harmless.Then we can use you as a medium to evaluate the Oriental's confession.（然后我们才能把你当作媒介，来评判那个东方人的供词。）”

乐言的大脑飞速转起来，结合领主的话，他认为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被质疑，那些贵族需要的是他证明自己的友好和价值。

但是乐言不知道怎么去证明，一个好人要怎样证明自己是好人？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无可挑剔了。

他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不停舔自己的嘴唇，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胡显昭侧着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一副这么焦虑的样子，“他们说什么？”

乐言想回答他，但是那些人不允许他们私下交流，他偷瞄了几次上面人的脸色，用蚊子般的声音说：“让我证明自己。”

“呵。”胡显昭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笑声，“你叫乐言是吗？”

乐言对胡显昭的大胆感到震惊，偷偷提醒他，“别说话，他们会杀了你的。”

“我叫胡显昭。”

乐言忍不住转头去看旁边的这个少年，明明看起来瘦弱得不得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他一定是个狠角色。

有侍卫暴呵着向两人走来，胡显昭脸色如常，视若无睹，“没关系。你可能还没有经验，所以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乐言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听清了他的话但是并没有完全理解。

“No talking! Didn't you hear the Lord's orders?”侍卫直接就是一脚，踹上了胡显昭的背。

胡显昭的身体就像一柄突然散了劲的弓，往前弯下去，本就没有好全的额头又一次磕到了地上，温热的血霎时间流满了他的左半边脸，可他只是轻轻嘶了一声。

乐言倒吸一口凉气，再一次被胡显昭的不要命吓到了。

胡显昭明明满脸血污，但表情却不像一个受害者，反而像是要去大开杀戒，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额头上的疼痛消散几分，转头郑重其事地对乐言说：“我再说一遍，从现在起，如果你想活着离开这里的话，听我的。”

乐言耳朵里最后钻进了这句话，然后就是锐利的风声，跪在地上的胡显昭像被弹射出去一样，整个人撞上了那个侍卫，人高马大的侍卫居然被胡显昭撞飞出去，腰间的佩剑掉在地上。

等乐言反应过来抬起头时，胡显昭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从绳子中解放出来。

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大殿里的呼救声就响了起来，胡显昭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大概是护驾之类的一些话。

被撞到在地的侍卫还没有从头部的重击中缓过来，胡显昭却已经闲庭信步地走到他旁边捡起了那柄并不怎么好的佩剑。

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剑，有点不习惯，但是没关系，生死时刻，谁管它是什么样子的呢？

“乐言，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像你这样是不行的。”

胡显昭露出一点微笑，竖直把剑戳进了那个侍卫的心脏。

飞溅的血劈头洒在胡显昭脸上，让他看上去像带了一张血色的面具。

大殿里所有人都被这个瘦弱的东方人震惊了，包括乐言。

因为秘密审判，大殿里本来就只有两个侍卫，现在，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另外一个则被胡显昭斜过来的眼神吓得不敢靠近。

贵族们的惊呼声不绝于耳，吵得胡显昭有些头晕。

他把剑拔起来，随便在那死去的侍卫身上擦了两下，又走到乐言旁边，乐言本来还呆愣着，结果下一秒就被胡显昭踢了膝盖弯，重重地跪了下去。

“我等了一个月，就在等这一天，真好，现在还有了一个帮手，乐言，现在轮到我们跟他们谈条件了。”

胡显昭把剑刃搁到乐言的肩膀上，最锋利的地方里乐言的喉咙只有一厘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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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整个人僵住了一秒，但是又很快放松下来，他知道胡显昭不会伤害他。虽然他并不清楚胡显昭的计划，但是从胡显昭开口跟他说话的那一刻起，乐言就觉得他们是自己人了。

orianna看见胡显昭挟持了乐言，捂住嘴巴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贵族们发现这个东方人的目的不是自己，也终于冷静了一点。

“乐言，我英语不好，你要把我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翻译给他们，可以不？”

“有、有点难。我才高三，英语有点烂。”乐言梗着脖子说话，小心翼翼生怕蹭到刀刃上去。

胡显昭笑了，“啊？我以为你大学了。行吧，你尽力。”

胡显昭很久没有说话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他的英语太烂了，基本没办法跟人交流，而且还有可能造成误会，他忍了一个月，现在再也不用忍了。

他清了清嗓子，属于少年的声音没有一点粘性，清脆而冰冷：“首先，很遗憾你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没在抓住我的那一刻杀掉我。”

乐言的脑子转的飞快，用尽毕生所学完成翻译的任务，“First of all, congratulations on making the wrong decision not to kill me the moment you caught me……（后面翻译的部分就不写出来了。）”

“但是，很幸运，这个小子救了你们一命，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胡显昭扬起下巴，挑衅地盯着领主。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是谁，你们猜对了一半，猜错了一半。我是间谍，但同时，我也是你们口中的异乡人。你们对这个称呼不陌生吧？ole，乐言，还有我，都是来自你们所无法想象的另一个时空。”

领主怎么也没想到会从这个东方间谍口中听到ole的名字，“You know ole?”

“我肯定知道啊，毕竟，他也是死在我手里呢。”胡显昭皮笑肉不笑，“看来你还不理解吧，并不是所有异乡人都像ole和乐言这样善良。”

orianna被胡显昭的话吓得颤抖起来，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狠毒的东方人居然跟温柔的ole一样同是异乡人，他居然还杀掉了ole！

“不过，我今天并没有打算跟你们讲故事。成王败寇的事，多说也没什么意思。”

乐言愣了一下，“成王败寇怎么翻译啊？”

胡显昭对他笑了一下，“自由发挥，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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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里，我可能是经验最丰富的异乡人也说不定，毕竟有七个城邦在我的帮助下强大起来，也有九个因为我毁灭。”

乐言都忍不住有些颤抖，这个在背后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人，果然是个狠角色。

“别误会，我不是在炫耀，我只想告诉你们，异乡人在你们的世界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既然你们已经接触过ole和乐言，那么你们肯定知道异乡人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超乎时代的知识。现在，有两个异乡人在你们的领土上，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用胡显昭明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异乡人能够带来多大的进步，如果放任异乡人被对手所用，又能造成多大的损失。

“你们的运气太好了。本来我是从南方过来的，我的确是间谍没错，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决定给你们一次机会。”

“What chance?”

“你们有两个选择。一，同时拥有我和乐言两个异乡人的帮助，但是要给我们绝对的自由，以及人力和物质上的支持。二，你们不喜欢我和乐言，不接受帮助也不放我们离开。选择第二条的话，我就杀掉乐言，然后随便杀掉你们其中的一个谁，再自杀。”

领主对胡显昭的狂妄嗤之以鼻，“Do you think you can do that?”

“我想你可能没有搞清楚状况。”

胡显昭用空出的左手摘下乐言的眼镜，把左边的镜片在地上磕碎，选了一片形状合适的，对着高处的人群就飞了出去，镜片甚至在空中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像一阵风般划过了orianna脖颈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沁了出来。

乐言没有眼镜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orianna的尖叫声，他吓了一跳，“别！别杀orianna！”

“别紧张，只是一点威慑。”胡显昭安抚乐言，笑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明白吗？我没有跟你们开玩笑，杀不了你们所有人，随便带走一个还是轻而易举的。”胡显昭又捡起另外一片碎片，贵族们看见他的动作纷纷找掩护，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领主手忙脚乱地用手帕捂住orianna的脖子，额头上沁出的汗闪闪发光。他承认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异乡人很有可能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等orianna脖子上的血终于不再溢出，领主也疲惫地瘫坐在他的座椅上，此时他的身前没有一点遮蔽，因为大殿上本就没有多少遮蔽物，挡得住他自己，orianna就会暴露在外面。如果是乐言，也许还会对orianna手下留情，但这个疯子不是乐言，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领主长久地沉默了。

胡显昭举剑的手有一点酸，为了让领主尽快做出决定，他投出了第二块镜片，这次，那块镜片在orianna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orianna惊叫出声，捂住自己的脸声泪俱下。

“Stop! What do you want?！”领主被迫妥协了。

“早点决定不就好了。”

胡显昭把只剩一半的眼镜给乐言带回去，压低了声音对乐言说：“我会赔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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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领主居然妥协了，他的心里居然有些欢欣。

“你选第一种是吗？”胡显昭显然不准备轻易放下戒备。

“Yes！Please don't hurt my daughter!”

胡显昭终于露出了一点真诚的笑意，“很明智的选择。那么从现在起，请你明白，我不再是间谍，不再是你的囚犯，乐言也不再是你的俘虏，我们都是你的客人，而且是尊贵的客人。”

“I see what you mean, please put down your sword!”

“哦？当我傻？放下剑让你抓？”胡显昭嗅觉灵敏，特别是被血液浇灌之后，他兴奋得像一匹猎食的野狼，“我们需要互相信任，让orianna把乐言的所有物品拿过来。”

“No! I won't let my daughter come to you!”领主额头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一挥手否决了胡显昭的条件。

“不干？你想让我亲自来拿？”胡显昭偏着头，一副疑问的语气。

orianna一听就急了，怎么能让他过来？！他手里可是有剑的！“No! Dad! Don't let him come here! He's too dangerous! I'll go, leyan won't hurt me!”

领主来不及阻止，orianna已经抱着乐言的书包和衣物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

胡显昭很满足，把乐言一把推开，伸手用剑尖割断了乐言手腕上绑着的绳子。

乐言被猛然一推差点趴到地上，他揉着膝盖站起来，抱怨胡显昭力气太大，“干嘛推我？力气能不能小……”

话还没说完，他转头发现胡显昭手中的剑已经架到了orianna脖子旁边。

“你干嘛？！”乐言可没想过要伤害orianna。

“你没看过电视剧？不抓个人质你怎么全身而退？”胡显昭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抓着orianna的头发让她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乐言，把那个侍卫的剑拿上，把你的东西抱起来，我们要走了。”

“去哪了？”乐言不明白，胡显昭不是跟领主谈好条件了么？

“你傻么？这么闹一场，在这个地盘上你该能睡得着觉？我们要带着orianna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胡显昭转头对着暴怒的领主咧开嘴笑了，他提高了音量对领主大声说：“别担心，我不会伤害orianna，等我们到达安全的地方之后，她就会平安回来，并且成为我和乐言信任的使者，我和乐言对你们的所有帮助，都将通过orianna完成。”

乐言抓了抓头发，无奈地按照胡显昭的指示做了，他知道现在他们两个人已经无路可走，唯一的路是胡显昭拼出来的。

胡显昭让orianna下命令准备了马车，经过一段漫长的对峙之后，他们三个人终于到达了马车前，乐言把所有行李甩了进去。

“乐言，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用剑抵着她的脖子，懂吧？”胡显昭知道乐言肯定不会驾马车，“就算是装的也行。”

话音刚落，胡显昭就把人退了过来，乐言手忙脚乱地接过orianna，执剑的手抖个不停。

“leyan，I know you won't hurt me.”orianna说话都已经带了哭腔，脸上脖子上的伤口虽然浅，但是留出的血液映衬在雪白的皮肤上非常扎眼。

“sorry，orianna，trust me.”乐言也闭嘴不说话了。

胡显昭驾着马车直奔边境。